如今厉宁策一手设计让袁老爷子把柴漾认成义孙女, 他们能正大光明地给她撑腰, 看到沈家人难以下咽的表情,实在是解气。
老爷子的寿宴上各家都有,耳目众多,八卦亦流传得迅速。
原来他们都以为那位毫无根基的柴总突然出现在凛北,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才得了厉宁策的青眼。现在才知道,她吃过苦、从落魄中站起来是真的。
在他们眼里,她明明和袁家渊源匪浅,却不主动说,恰好证明了她并不沽名钓誉。
这样一看,她没有答应厉宁策的追求也合情合理。
厉宁策:【怎么就合情合理了?】
袁墨:【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过看到你父亲的态度,再动心思的人都不是很敢有这个想法了。】
厉宁策:【沈家人没说什么?】
袁墨:【袁老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心疼她,痛骂之前抛弃她的亲人,他们哪里还敢再主动认下来?沈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的不重要,面子比里子重要。】
事情都在厉宁策的预料之中。
从厉楚河让他除夕带柴漾回家吃饭那时起,他就意识到了父亲的暗示。
她在这条路上行进得艰难,沈家始终是她心里的掣肘,何况沈长鹤他们曾经对她做出过那样的事,如果不撇清关系,不悄无声息地解决,之后难免会影响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仰头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借袁老爷子的生日安排这些事情都是他擅作主张,他一直在担心她会不会嫌他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没想到她什么也没多说,只说快点回来。
他照做了。
没有一刻停留地从海市赶了回来。
【她还在你家吗?】他问袁墨。
袁墨:【没有,小辈都被袁青招呼着出去玩了,她也跟着去了。】
厉宁策回到溪山雅苑,周姨说他父亲出去遛弯消食还没回来。他点点头,上楼洗澡,脱下风尘仆仆地衣服,换上一套清爽的休闲装,吹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