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没有如果。
“替我给他们转达一句话。”柴漾不知道邢止在思考什么,她径直关了投影,缓缓说,“既然选择做职业选手,就拿出点职业的精神来。”
她说完,起身,走出休息室。
邢止看着她绰约的背影和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的长发,摸了摸鼻尖。
她这回真没有针对他,但他被内涵到了。
都说他出身老牌战队,豪门战队,可他当时的训练日常和规章制度也没有像柴漾制定得这般严密。
明星选手的话语权极高,仗着自己的年薪和比赛奖金就可以对二队选手趾高气昂。
就连每次赛后复盘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教练队员“卧槽”“尼玛”的国骂声此起彼伏。
现在想想,他前战队确实不专业。
不过是仗着组建时间久,拥有的王牌,有资金把顶尖选手买到自己俱乐部来。
也无怪乎从他那个年代起,就有很多人说他们只是一群网瘾少年和有钱的小流氓聚在了一起。
极少有人会像她这样深入地去理解比赛,队员关系甚至是体能状态。
她始终眼含赤忱,视野不止停留在游戏胜利的舒爽和那区区键盘鼠标中间。
邢止走到训练室,手指扣紧自己的笔记本和电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柴漾走出休息室,没两步就碰到陶意许迎面走来,神色凝重。
他在她面前站定:“蛋卷的母亲病情的确又加重了。她昨天应该是给他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母亲报喜不报忧,奈何儿子很敏锐。
即使她不说自己的真实状态,他也能够从只言片语的态度中察觉到不对。
他心神不宁又不敢为了这件事影响训练赛,只能恍恍惚惚比完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