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俱乐部全员正式就位,开始训练的第一天。厉宁策也来浅浅露了一面。
“不是我。”厉宁策目光从窗外茂密森林中收回,解释道,“是宁筝和我聊天的时候不小心发到家里的群了。”
他经常合作的相熟律师最近似乎接了厉宁筝的活。他本来想和她确认时间后, 再决定要不要把人推荐给柴漾。
没想到被父亲抓了个正着。
在妹妹的刨根问底下, 厉楚河很快就知道儿子在给喜欢的人找律师。
于是他大手一挥就把闻律师推给了厉宁策。
厉宁策又不动声色地推荐给了柴漾。
“……”
柴漾张了张嘴, 没说话。
凭厉楚河这份助力,恐怕她要亲自登门拜访感谢才合适。
厉宁策看着她的神情,走到她身边, 想伸手揉揉她的脸,又怕会议室外有人在看。
只好垂手在身侧,勾住她的手指。
“我爸这人就喜欢助人为乐, 你不用太紧张,事情进展怎么样?”
“沈长鹤愿意配合,闻律师效率也很高。”
她想从沈长鹤这里拿回的东西并不多,她的户籍、由沈长鹤代为保管的母亲留给她的微薄遗产, 仅此而已。
当初沈长鹤看了她许久, 终是承认她对沈家人的身份没有半天觊觎, 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于是他当了甩手掌柜,把委托给自己的律师,在柴漾提出的时间期限内让律师尽快配合各项手续。
少时笼罩在心里的阴霾,长大后看竟淡如浮云。
曾经带给她噩梦和恐惧的人垂垂老矣,看她时的眼睛都含着些许忌惮。
从沈家离开时,她竟然能轻松说上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