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柴漾,柴漾也在打量着她。
“我们已经成年了,有知情权。”沈伊伊看她的表情迟疑,总觉得她在权衡她要说的这件事值不值得说给他们,“既然你会担心有影响,恐怕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您放心,我心理承受能力还算不错。”
她睨了沈佑一眼:“他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心脏。”
沈佑在桌下踢她,面上笑着点头。
柴漾望着沈伊伊,直截了当地说:“沈万民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十年前沈长鹤——你们的爷爷,和你的母亲,来我家把我从病重的母亲身边带走,并且至今还握着我母亲的部分财产。”
她母亲知道自己的病情无力回天。
她被沈长鹤带走后,在沈长鹤律师的安排下将柴漾委托给他抚养,并订立遗嘱将财物全部给她,成年前由沈长鹤代为保管。
沈长鹤送她出国的所有手续都合规合法,只是瞒得密不透风,谁都不知道。
沈佑目光凝滞,像被雷劈了一道似的,果然受到了巨大冲击。
半晌,他恍惚地说:“三叔?不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柴漾,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一丝端倪,又转头看向沈伊伊,发现她神情严肃而平静。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沈佑压低声音,“以私生女的身份和我们家攀亲戚对您什么好处吗?”
“你也知道没什么好处,资源、人脉和钱我都可以从其他地方获得,根本靠不上沈家。”
沈伊伊目不转睛地看她,但是不说话。
柴漾见沈佑也只是动着嘴唇,没有出声,便继续说下去。
“我恨不得绕着沈家走,但偏偏俱乐部所有教练都决定选择你。
“这也是我同意和你们在这里见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