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说她不敢说的话, 道出她不愿轻易表露的心意, 然后再用无比贴心的方式替她打着圆场, 让她可以理解为他所说的现在和未来,是把她拐上了拨云俱乐部这艘贼船。
而非什么其他旖旎之意。
总之,随便她怎么解读都行。
她知道, 厉宁策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顾虑缠身的人只有她。
他本人有恃无恐,他随时可以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柴漾轻轻挑眉,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厉宁策拿捏的感觉,不忿地走到他身边,伸出手。
厉宁策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轻轻拂去他头顶的落雪,倾身, 靠在他耳边, 语气危险;“你可能不知道, 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你这样会让我很动摇。”
他会惯得她沉溺在他的体贴里,会让她忘记风险评估,会让她忍不住抛开一切和他光明正大站在一起,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的。
但是她不可以。
她见过她的母亲柴逸失败的爱情,见过豪门罪恶而丑陋的嘴脸,见过不思考长远后果的悲惨下场,所以她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无比谨慎。事实上,能和厉宁策互相纠缠到现在,是她二十多年来最出格最放纵的时候。
厉宁策感受着耳畔温热的气息,目光望着远方,噙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当初厉宁策可是真真切切体会过柴漾的占有欲。
那时他还在游戏公司实习,偶尔会被同事叫去加班——根据玩家提供的反馈在游戏环境里试图复现bug,但在普通玩家眼里也是一群人在玩游戏。
唯一一次临时加班,是同组的人请病假,他顶替。
那天正好碰上他和柴漾约好一起打练习赛。
打到中途,同事打来电话,说练习赛有队伍反馈某技能在某场合不亮,希望能尽快处理。
公司规定,即使是实习生也不能在正式游戏环境里向玩家暴露自己工作人员的身份,他含糊地和柴漾说了一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