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只是象征性地举了举杯,一滴酒都没沾。
“没记错你俩不久前才认识?他可真是什么话都给你说。”
“那句话他撤回,但是我看见了。”厉宁策立即打住,“这次是我冒犯了,明明知道是不好的回忆,还要问你。你别怪他,下车吧,回去早点休息。”
说着,就要下车帮她开车门。
酒意笼罩下的柴漾咬了一下嘴唇。
提问的机会是她给的,他居然不想听!?
她讨厌别人说多余的话,提多余的问题,但这样被人用一副“用心良苦维护着她脆弱的内心”的模样堵回去的感觉更让她不爽。
她拽着厉宁策的袖子,一把将他拉回在驾驶座上。
倾身扬眉:“坐下,哪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听他大惊小怪。”
厉宁策目光落在袖口,不知道为什么,红色的指甲总能让他呼吸一窒,心脏震颤。
心猿意马之际,他听见她说:“我和朋友当时环海岸线旅游,在中途的一个停车场,靠着车聊天的时候,有个陌生男人来势汹汹,扯着我朋友,当着我的面要拖着她离开。”
厉宁策的心脏一紧。
“她虽然有绿卡,但是没有枪。我只能假装车上有,钻进驾驶座,高声恐吓他。”柴漾声音平静,“我当时想,如果真的吓不住他,一脚油门踩下去也行。”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