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厉宁策也收回了手。
只余淡淡的温热在冷风中散去。
她心头闪过一丝讶异。
她遇见过很多对她执着的人,殷勤的人。
在看清一个人的目的和欲望后, 她就会下意识排斥与他们过分的肢体接触。
袁绛是明确向她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被她拒绝后,她明显而强烈的距离边界感让他感到无比担心, 害怕连朋友都做不了。
但厉宁策这样的人还是第一个。
他似乎清楚知道她的安全距离在哪里,妥帖而不冒犯,连她的潜意识都能接受他的靠近。
又或者, 他本身就带她的领地范围里。
她下意识低头,轻抵上带着厉宁策温度的围巾。
围巾上有淡淡的果香,为寒冬添了一抹别样的清爽,也彰显着他的与众不同。
袁青那群人,总爱用各色男士香水装点自己, 炫耀魅力。
他不一样。
她闻过的薰衣草也好, 果香也罢, 都是沾染在衣物上原原本本的洗衣液或柔顺剂的味道。
干净得仿佛还是多年前的少年,只有锋利的眉眼轮廓难掩那份独属于上位者的凛然。
“你哄好什么就哄好了?”她看着他若无其事放进上衣口袋的手,吸了吸鼻子, 瓮声道,“好歹给我个机会吧。晚上一起吃饭?”
厉宁策脚步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嗯。”
而后用鼻音回应, 抬步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