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对过去厉宁策的了解,他还有话没说完。
“楚铎就算了,他那几个朋友都是从十几岁就在这边的,花样和套路根本不是你能想的。这里不像国内禁……”
“我知道的。”
柴漾放下杯子,对上厉宁策的目光:“怎么说呢,我可能比他们更清楚。”
arijuana。
她刚被沈长鹤打包扔到大洋彼岸的时候,差点被一群街头小混混忽悠着给他们做跑腿的中间商。要不是袁青他哥路过,及时将她带走,她早就不知道走上了什么不归路。
后来大学认识的同学也是。
每次小组作业都能闻到身上淡淡的味道,甚至会给她科普那种如梦似幻的感受,还在她义正言辞表示自己无法接受并认同此物应该被禁止时露出鄙夷和嘲弄的神情。
她对抗不了其他国家的法律,只能逼迫自己远离傻逼。
“我没在那儿喝多少。”她眨眨眼,“我自己房间里就有很多空酒瓶。”
厉宁策皱眉:“因为决赛?”
终于,来到了这个决赛后给她雪上加霜的话题。
柴漾直起腰,倾身,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雨落的事情了。”
她努力不让自己颤抖。
从小到大,她跟着母亲辗转奔波,从来没有结交到超过三年以上还联络的朋友。游戏里认识的那群人,可以说是她感情最好,最赤诚最珍视的一群朋友了。
她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愧疚,却从来没有想到朋友的死讯比重逢先来。
“不算早,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发生骨转移了。”厉宁策声音很平静,却无端给了她紧绷的身体一些放松之感,“他发来消息告诉我说,好像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