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瞧着顾景言的神色就知道顾景言想到了什么，也就没有卖关子，纪然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剩下的自然就是神道。

“天魔鼎盛之时，整个神玄大陆上门派林立，除去天魔，夺情，神道，还有仙宗，魔宗，佛修，体修，总之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虽有道统之争，但那时的修士都是为求长生，就算是有点摩擦，也无伤大雅。

可是不知何时起，突然有一段时间，几乎是所有的门派都知道了有关于天魔的事情。

也就是那时，一起针对天魔的阴谋开始了。

后来的事情大概都知道，天魔在天道以及各个道统的针对下，可以说是销声匿迹，于是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是顺应天道的意识，以为自己得了天道的独宠，却不想，这是他们毁灭的开端。”

“当时，处于主导地位的就是太一神宗？”顾景言问道。

“不止。”韩泽越说越觉得这些残存在记忆深处的传承愈发清晰，“是整个神玄大世界的神道修士。”

“他们在对付天魔的时候出了大力气，却不想天地在清算完天魔之后，就是他们。”

“天地和天道？”顾景言静静听着韩泽说起这万年前的事情，却敏锐地发现了韩泽这两个词语的不同。

韩泽表情倏忽一变，似乎是一下子从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清醒过来，听着顾景言的问题，先是回忆了一番方才自己说的事情，在自己脑海中飞快地理清这些东西的关系。

韩泽的异样顾景言自然是有所察觉，看到韩泽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总觉得面对之前的韩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恐惧？害怕？

算不上，就是不太舒服。

可是在这种感觉里面，又有着一种异样，这种异样一闪而逝，顾景言都来不及细想，就被别的感官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