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的众人的视线,确定范白穿着睡衣的模样再不会有其他人看见或是夸赞,舒霖心头莫名的火熄灭了些。
舒霖看着范白略微惊讶,似乎是因为收到惊吓有些苍白的面色,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是因为发生什么状况了吗?”
舒霖不愿意相信,自己刚认出范白,范白就已经要属于别人了。
范白肯定是要解释清楚的:“因为牧老板不习惯一个人睡觉,所以开工资请我帮他战胜心理阴影。”
范白强调了开工资这三个字。
希望以后所有的老板都自带福利和价格找他工作。
范白以为自己解释得已经很明白了,舒霖也应该明白自己跟万人迷只是纯洁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是舒霖的脸色更阴郁了些。
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不习惯一个人睡?你把他当成什么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了吗?”
范白震惊了。
现在这个场景,这个话茬,舒霖不应该想想怎么才能代替他陪着牧柏,还在这里纠结牧柏为什么不敢一个人睡。
f2果然不行。
舒霖看着范白疑惑和迷茫地面色,再回忆起自己之前的表现,一咬牙,艰涩地坦白:“我其实喜欢的不是牧柏。”
他原本以为还有时间慢慢来让范白了解他的心意,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这件事刻不容缓。
舒霖可以肯定,牧柏不是个因为“睡眠不佳”就会允许别人进入他私人空间的人。
特殊的不是睡眠问题,而是想拐到床上去的人。
舒霖漂亮的桃花眼因为愤怒和不合时宜的想象,眼角眉梢都染上些怒意。
他说他不喜欢牧柏。
股票攻,不喜欢,万人迷。
范白要裂开了。
小傻子人设都差点没绷住,范白极力忽略舒霖过于炽热的目光,磕巴了下:“你、你不喜欢牧老板还能喜欢谁,”比起说服舒霖更像是说服自己,“费心打听他的喜好,给他买礼物,接近他,你喜欢的一定就是他。”
舒霖听在耳朵里,风流俊俏的脸上都不免带了些苦涩,是尴尬又羞耻的,毕竟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认错:“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就是小时候给我指引的小男孩。”
范白吞了口口水,不详的预感愈发增加。
如果说是让舒霖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反而让人在树林里迷路的话,那应该也算不上指引。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舒霖定定地看着范白,在荧幕和杂志里绯闻众多的他,其实现实中并没有对任何男女告白过。
应该是生疏又陌生的,但站在范白面前,那些话如同溪水潺潺般自然地流淌出来:“但是他不是。那个小男孩其实是我一直没有重视、也没有调查的人,因为惯性思维我忽视了我真正应该重视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