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沈丞川要过来?”
简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他像是默认了。
时悦掀起眼帘望着他。“你贱不贱啊?简槐也?”
简槐也的胸膛震了一下,从喉咙发出笑声。
“我当然贱啊,我不贱能喜欢你吗?”他抬头来,夕阳缓缓照亮了他的脸庞,琥珀色的眼眸里荡漾着波光。
“我可从来没对人这样过。”
简槐也的语气里有自嘲,有兴奋,还有一丝丝恳求。
“?”
时悦:“所以呢?你不会觉得我要感恩戴德吧?”
简槐也呆呆的看着她,又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的爱明明就很珍贵,那么多人都恳求我的爱。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他恨恨的说。
“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我明明样样都很出色。”
“不管哪一个男人来,我都有自信能赢过他。”
这是时悦第一次看简槐也这么口无遮拦。
他不再掩饰自己,漂亮的脸上满是不忿和不甘心。
简槐也觉得自己在被时悦折磨。就像他曾经折磨过其他人一样。他的心忽上忽下,被磨砺的血肉模糊。
他不想装了。他发现没有用。
情绪裹挟了他的理智,他第一次这样“不堪”,像个怨妇一样刻薄的质问时悦。
时悦本来是想走的。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她,她驻足,在原地思索了一会。
周围人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宽敞的办公室鸦雀无声。
“你好烦。”
时悦的话,犹如重锤冰冷的砸在了简槐也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