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响越来越远。
晏殊禾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晏女士不解的、困惑的质问。
如果不出意外。
晏殊禾知道自己会被关个三天。
解禁后,一切的卡都会停掉。至于何时恢复,就看他的表现了。
是否优秀,是重要的标准。
但最重要的底线是,不能做给家里丢脸的事。
这或许会是最好的结局吗?
晏殊禾扫视着屋内无一不奢华的摆件。
缓慢而彷徨,十分出神。
“我滚/你/妈的。”
晏殊禾笑了笑,抬手擦掉顺着脸颊滚落的眼泪。
他感觉,时悦活在一个离他很远的世界。
他曾短暂的触碰过,如今又要回到另一个真实的、冷漠的世界中了。
属于他的,原本的轨迹。
屋内黑暗而寂静,仿佛流动着冰冷而黏稠的液体。
一副美丽的、巨大的画悬挂在晏殊禾头顶。
上面标着它的价格,无比昂贵。
“这么贵啊……。”
酒店主管看到账单上那个数字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替简槐也肉疼起来。
顶楼直升机停机位的租用费,和酒店总统套房的费用加起来。
相当于普通人一年年薪了。
简槐也刷卡,面带微笑。
“和换来的东西相比,这并不昂贵。”
简槐也的心情很好,因此眉眼间少了些冷漠和虚伪,看起来温和有礼。
像个贵气而俊美的小少爷。
他难得的,愿意和不相干的人多说两句。
“如果这世上的一切,都能用钱买来的的话。”
“那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时悦是个贪财的人,会不会反而更轻松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