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辛苦演戏,不和流量沾边。”
“从来就不是为了塑造出一个不可超越的形象,而是……我本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啊。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就是为了,我想做什么时就能做什么,才那么努力的。”
“你明白吗?”
“以前我没得选,我是被裹挟着行走的。他们指哪,我就要往哪个方向走。”
“如果我到了这个位置,还是那样束手束脚,瞻前顾后。”他不留情面的嗤笑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可是、可是……”老赵额头的青筋跳动。
“其实我骗了你们。”江水流幽幽的说。
“要说我真的有那么爱电影吗?不见得。”
“我只是、我只是……”
他回忆着,顿了又顿,始终没有说出口。
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庞,第一次浮现出幸福又痛苦的神情,错综复杂。
“我连一开始看电影,都只是因为想和那个人有共同话题。我没那么高尚,也并不热衷艺术,我远比你们想的都卑劣的多。”
“难道我就不能任性一次吗?”江水流问。
老赵沉默了足足一刻,缓缓挪动身子,留出一丝缝隙。
“希望你不要后悔。”
“当然。”青年笃定的笑了笑,憧憬却也甘之如素。
那是老赵认识二十岁的江水流后,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他突然发现,在一起这么多年,可到底还抵不上今天一天对江水流的了解。
江水流从来都不是无口无心、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他只是永远对外竖起防御机制,拒绝任何人靠近自己。
痛苦和混乱的少年时期,改变了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