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靠着一腔青春热血,强撑着度过那一段混乱而迷茫的岁月。
而时悦是和他完全相反的一类人。
在出成绩单的上午,晏殊禾姗姗来迟。
他望见公告栏前围着很多人。
走近后,见到时悦拎着书包往外走。
少女面无表情,穿过拥挤的人群,柔软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一瞬间,她那张漂亮得熠熠生辉的脸,介于锋芒和脆弱之间,像极了电影情书里,中山美穗在雪地间回眸望向镜头的一幕。
“十七岁的时悦,身上有一种像是从来没被伤害过的、不拧巴的发光感。”
“她热烈又纯粹,走在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二十岁,速来桀骜倨傲以闻名的青年,在镜头前沉静的说出了这段话。
晏殊禾之后,下一个采访的人是江水流。
江水流的采访毫无看点。
他提起谁都是一副没兴趣的样子。
导演组想剪辑都没素材剪。
最后一个问题。
导演壮了壮胆子,试着问,“今天看你对着手机笑了下,不是工作信息吧?”
江水流在圈内九年,还没人能撬出过他的隐私信息。
导演这随口一问,本来也没报什么的期望。
江水流安静了一会,才抬眸。
他炙热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摄像头,“那是我的朋友。”
说这句话时,江水流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生动,映在他脸上的光影闪烁,仿佛是电影画面。
导演狂喜。
再多的也问不出来了。
可已经足够了。
轮到时悦采访时,导演决定对准这几个问题深挖。
“时小姐,据我们所知,你和晏殊禾是高中同学。高中时,你对他的第一面是什么印象?”
时悦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