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衣料极轻的摩擦,冷冽的气息渐渐充斥四周,沈夭夭抬眼,挑眉,“你怎么起来了?”
“我睡不着。”景御低头看着她,“我能坐你旁边?”
“坐。”
沙发一侧微微塌陷,景御还真是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目光划过桌上的相思引,不动声色地问,“桌上的这管是待会儿要给我的药?”
“嗯。”
沈夭夭看书很快,又翻了一页。
“我能看看么?”
沈夭夭挺无情地拒绝,“不能。”
景御意外地扬了扬眉眼,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这是治什么的?”
沈夭夭冷酷地吐出两个字,“排毒。”
景御眼底的笑意渐浓,“排什么毒?”
“就……你肚子里有害虫。”
对人类生产和生活都毫无益处的虫,的确有害。
“那不排出来的话有什么影响?”
“可能会蚕食你的思想。”
搞不好左右情感,心不由已,太过霸道。
“……”
景御头微微偏了偏,无声地笑了。
“笑什么?”沈夭夭偏头看他。
“如果一个人的思想能被害虫蚕食,那也没什么可惜的。”景御抬手在她鼻尖刮了刮,眼神缱绻,语气轻哄,“我不会,你会吗?”
沈夭夭觉得景御的语气有些奇怪:“我当然不会。”
晚风冷凉,一室温光,冷冽与清甜交裹,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此时距离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