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误以为镜湖真对她表弟有心思,见状眉头舒展,“还没来,你若是早说有心仪之人,母亲也不会拉着你不放了。”
“阿娘,我不是喜欢表弟,只是想同表弟玩,他之前玩叶子令,输给我十金,到现在还没给我呢。”镜湖不懂什么叫爱,她虽然挽起了头发,但内心还是个小孩子,对情爱懵懂的很。
皇后闻言,不太高兴了,“你们玩叶子令,还耍钱呢?”
镜湖心道不好,怕皇后说她,连忙转移话题,“阿娘,女儿能去找定安吗?”
皇后的注意力果然马上被拉走,听到定安两个字,她就觉得不太舒服,自打她听到了太子死讯后,听到宫中任何人的名字,都会心里不舒服。
那会让她不禁哀怨,为何她的孩子死了,别人的孩子却还活得好好的。
“你找她作甚。”
“我想找她去射鸭,反正等到了晚上,宴席才开始,母亲,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宫玩过,在宫里也没怎么玩过了。”镜湖低头,没让皇后看见她的表情。
皇后看她样子实在可怜,心下一软,答应让她出门了。
镜湖匆忙行礼,随后马上小跑离开,急不可耐的样子,让皇后哑然失笑,想着是不是真压她性子压得太狠了。
实际上,镜湖只是怕皇后看到她的眼泪。
她见沈罗珏,是想问问沈罗珏,太子哥哥是什么时候死的,死的时候,有没有很痛苦,又是在何处咽气,如今葬在何处。
自从得知太子死讯后,镜湖就再也没有见过沈罗珏,她不敢,也不愿意见到沈罗珏,她的悲痛被锁在心里,不敢袒露,生怕露出来的伤心化作利刃,刺伤皇后的心。
沈罗珏不知道此刻宫中还有个伤心人来寻她,她正和刚进宫的钟婉宁说话呢。
钟家靠着与齐王的婚事,在安宁的地位水涨船高,钟夫人对外交际多了不少,今天早早就来了宫中。
薛满堂和朱瑶彧估计要等傍晚猜到了,薛家与朱家的夫人都不喜在宫中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