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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罗珏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村子升起的袅袅炊烟,能听到村中人交流喊话的声音,能看到孩童四散奔跑,透过村外野草人高的田野,她好像还能看到秋季金黄的麦田。

任何一个景象,都与如今的破败残旧格格不入。

朱瑶彧骑马到沈罗珏身边,表情凝重,“西成州比我初春归来时所见更糟糕了,柳箐、薛程!此二人当真是沽名钓誉之徒。”

“三兄递到御史台的折子是为舅请罪,我看二兄也该递上一封,或许他已经递上了。”沈罗珏翻身下马,落地踉跄了一步。

朱瑶彧吓了一跳,赶忙也下马,上前虚扶着沈罗珏,沈罗珏完全没当回事,大不了就是站不稳摔个跟头。

朱瑶彧叹口气,“去岁大旱,又有寒冬难挨,今年春时未有播种,西成州之乱,将会远超安宁所想。”

“表姐,你早就知道。”沈罗珏想起朱瑶彧就是前段时间从定安县回安宁的。

朱瑶彧沉默,沈罗珏从她脸上看到了许多无奈与悲伤。

“知道,又能如何?”

她请求过父亲,让父亲弹劾柳箐薛程二人办事不利,父亲说的话,她如今想起,依旧会心头大震。

沈罗珏不知道朱瑶彧经历过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到紫罗县就不走了,别的地方管不了,我的封地,我总能管管。”

朱瑶彧瞳孔一缩,要踏进西成州的权力泥沼中吗?

第16章 遇鼠辈埋伏要啥来啥,定安是个许愿树……

关于西成州的事情,沈罗珏并没有和薛满堂多说,事实上她和朱瑶彧的交流也只停留在决定留在紫罗县的当天。

之后十日,沈罗珏没有提过半个有关西成州的事,不过她也没闲着,她拉着朱瑶彧,恶补了一番大庄的土地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