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槐听得此话,表情稍变,心中暗喜,立时说了句:“芥儿!你这又是何苦!”
魏堇歆冷眼瞧着她母女二人搭台唱戏,倒也不至于无趣。
她悠然道:“孙芥,你孝心可鉴,朕深为感动,仔细一想,你母亲也是两朝老臣,罪不至死。”
孙月槐听着魏堇歆这话头是要宽恕她的意思,正要谢恩,还不等她再拜下去,魏堇歆又道:“你母亲重疾在身,朕也不忍责罚,即日起,你便替了你母亲的职位,先做着罢。”
孙月槐身形一僵,她何时重疾缠身,陛下这是要
身侧,孙芥已面色平静应下,道:“臣谢陛下天恩!”
“还有一事。”魏堇歆盯着她,“孙芹之事、今日之事,若朕听到半句与宋家有关的流言,你也不必留了。”
“是!”孙芥重重磕了个头。
如此一来,孙月槐被夺职,她自己都是死罪赦免,孙芹便是理所当然替了她的死罪,孙月槐面色灰败,腿抖得险些连鸣鸾殿的大门都要迈不出去。
孙芥在旁尽心扶着,孙月槐盯着她的眼神却似虎狼。
文莺见二人离去,道:“孙芥往日时常被孙芹这嫡女压上一头,长女当得窝囊,她这下成了孙家主母,岂不是孙家人人都去巴结?陛下高招,除去孙家两人却没落下一点怨恨。”
魏堇歆笑了笑,算是应承了文莺的恭维,方才因孙月槐起的怒气也随之一散,道:“宋云修可曾出宫?”
文莺顿了顿,道:“不曾,说来太傅大人似乎还没起。”
没起?
宋云修素日没有赖床的习惯,难不成是昨夜起疹一直没好,愈发严重了不成?
魏堇歆道:“你去把他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