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不高兴。”

“……没有。”

夏稚年哼唧一声。

“有的。”

晏辞笑容斯文,声音轻轻的,“再问一遍,乖崽今天,有喜欢我多一点吗?”

晚上,夏稚年坐着发呆。

下午比赛完,晏辞抱着他去了看台,没拿那些人的水,甚至没硬追着问,有没有多喜欢他一点,只是让他自己想想。

夏稚年不清楚怎样叫多喜欢一点。

但在操场上,那些人围过来的时候,他很清楚感觉到……他确实不太高兴。

隐秘的独占欲在泛滥。

夏稚年抬手咬咬食指关节,有些走神。

他分不清自己对晏辞是依赖还是喜欢,可……如果是依赖。

会对被依赖者,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独占欲望嘛?

第二天,运动会继续,好些项目接着比,晏辞靠一己之力给一班生生加了近二十分。

晚上晚自习,班里人嚷着让老秦给他们放电影,运动会期间不上课,班里人一个个激动的像要掀房顶。

老秦答应是答应了,不过放电影前还给他们灌了一通鸡汤,说什么高三了,抓紧学习,考虑一下自己要考哪个大学什么专业之类的。

大家胡乱应和一通。

一般走读生是不上晚自习的,夏稚年和晏辞今晚没回别墅,就留下来看电影。

外面天已经黑下来,教室里灯全关着,门窗紧闭,只有屏幕投射出来的一点晃动着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