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惊醒,抓住晏辞袖子,眼睛圆润泛红,声音虚弱急切,“不要,晏辞,不叫医生。”

他不想就最后这么几天了,还要和医院医生打交道。

一阵锐痛突兀传来,夏稚年脸色瞬间难看下去,本能咬紧牙。

少年唇边就是吸管,隐隐碰到,这是个金属管,不是塑料一次性那种软的,很硬。

晏辞看他动作,心头一跳,迅速伸手撬开他牙关,把自己手指探进他嘴里。

“唔……”

夏稚年咬东西一贯狠,上一世左手食指常常被咬的不像样子,后来甚至带了一圈圈疤痕。

感觉到嘴里东西不对,被胃疼激得力气却没收住,咬了一口,恍惚抬眼,往后撤撤。

“晏辞,你手……”他声音很轻,忍着疼喃喃。

“没事。”晏辞皱眉,“疼太厉害了,还是要叫医生。”

夏稚年咬紧唇,看着晏辞手指,心脏收紧,不再说话。

少年脸色惨白,眼底也暗淡的很,大雨巷子里那种破碎感又一次浮现。

晏辞摸摸他头发。

“算了,不叫了。”

他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个小药箱,年糕团子不喜欢医院医生,也不做专门检查,他只能让人找医生按症状询问,开了点药。

但毕竟没有专门检查过。

晏辞抿唇,暂且不顾那么多,取出几粒不同的药,送进少年嘴巴里,再喂口水顺顺后背。

“再喝点水。”

夏稚年勉强喝了几口,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晏辞躺下,将人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