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个就很好。”夏稚年抱着他脖子。

晏辞开了车来的,将少年塞进车座,再后备箱拿出备用衣服裹到少年身上,一脚油门将人带回别墅。

已经早上五点,天应该蒙蒙泛起亮,但因为下雨,还是暗的厉害。

夏稚年进去洗澡,晏辞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紧锁定在浴室门上,眸色晦暗。

他看了年糕团子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但为什么要大半夜,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呢。

蹲在巷子里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那种易碎的感觉看他的心头狠狠一颤。

或者说……他觉得少年已经碎了,只是松散的拼出个完整人形,藏在壳子里。

晏辞去别的房间很快冲了澡回来,等少年出来,将人抱到凳子上,一点一点吹干头发,再抱回床上躺下休息。

少年乖觉的任由他抱,蜷缩在他怀里,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出神。

“乖崽。”

晏辞安抚的摸摸他脑袋,目光落在他身上,一错不错的瞧着,温声询问,“有什么不高兴的么?”

夏稚年:“……?”

夏稚年脑袋里情绪有些空,愣了一会儿,“没有,我就是喜欢下雨天,所以出去走走。”

“对了,我手机没电了,你给我妈妈发个消息,说我出来了。”

少年模样恢复如常,将那些藏起来的东西再次埋回心底。

晏辞心里蓦地一沉,那种捉不住抓不到的虚无缥缈感再次涌上心头。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周四,上午他俩都请了假没去,下午照常上课。

夏稚年全然恢复正常,好似完全没有晚上那回事。

元朗悄悄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俩,嘿嘿笑着,“朋友们,两个人一大早共同请假,我小元可以知道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