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年纪还不大的大儿子刚算完数学题, 抱着弟弟问她。

“妈, 弟弟脖子后面有个梯形, 他是不是以后数学会很好?”

江鸢听了止不住笑, “小寒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古板没情调,那叫张开翅膀的小蝴蝶形。”

幼年夏问寒:“???”

“哪里像了?”

他睁大眼来回打量,死活看不出来,但江鸢一锤定音,这四个小红痣就变成了蝴蝶形。

那会儿,年年才四岁。

后来五岁的时候年年丢了,刚找回来后他们曾问他,记不记得后颈的痣。

但那时候的年年对这四个痣完全不知情,他们拍了张照给他看,他也只是沉闷阴郁的“哦”了一声。

“梯形的四个痣,够你们辨认身份了吗?”

后来dna结果出来,他们高兴孩子找回来了,就对蝴蝶形这事没有提过。

“小寒。”

江鸢笑容惊喜,抓住大儿子的手。

“年年那会儿没想起来,现在是不是相处久了,慢慢想起来一点了?!”

小儿子任何和家里多亲近些的行为举止,都会让她高兴。

夏问寒倒是依旧沉稳,没显露出几分喜悦来,轻轻拧着眉头。

“妈,你先别急着兴奋。”

他脑袋里来回思索,声音低沉。

“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人还是那个人,但妈你不觉得,年年和刚回来那会儿,性格差别太大了吗。”

夏稚年在泳池水里泡了好久,他呛着一回,夏家人也不愿意催,怕催的着急再出点什么意外,就让他在水里慢慢泡着玩。

呆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晚上回去做梦都是在水里泡着,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落水咸鱼,吸饱水分还是不会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