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问寒出声打断,拍拍江鸢肩膀,“我去盯着。”

晏辞没再拒绝,夏问寒带上了家里的医药箱,下楼开车。

晏辞把怀里少年塞进后座,自己紧跟着坐进去,夏问寒将车门落锁,把药箱递到后面。

夏稚年坐在边上,看看门窗紧闭的封闭车厢,再看看一边解绳子,一边握着他一只手不放的晏辞,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鼻子酸酸的。

垂着脑袋,额发遮住眉眼,遮住微红的眼眶。

晏辞低头看他,目光微凉,将他两个手腕拎起来看,好在没有什么太深的伤,只有几道竖着的浅痕,应该是把水果刀藏袖子里,动作间被锋刃划出来的。

脸色很冷,给他处理了伤口,包上纱布。

指尖探进少年发根,手指收紧,强迫他抬起头,一眼看去,红通通的眼眶格外清晰。

晏辞咬住颊侧软肉,声音低沉,冷冷看着他,“哭什么,我还没哭呢。”

夏稚年:“……”

夏稚年抹把眼睛不说话,脑袋扭一边去,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离开刚刚情绪剧烈起伏的地点,他确实冷静不少,可魂也像被抽没了,愣愣的,垂着脑袋发呆。

晏辞冷呵一下,扣住少年腰,手臂用力,轻松将人抱起来,搁自己腿上,夏稚年一低头,正正好对上那双墨黑的眸子。

夏稚年:“……”

夏稚年再扭头,晏辞给他下巴掰回来,声音冷淡,“来,不说话,发呆,那乖崽看着我发呆吧。”

夏稚年:“……”

谁是你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