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没什么表情,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夏稚年:“……”
夏稚年艰难吞咽一下,指尖收拢发白,老老实实进了卫生间,反锁卫生间的门,深吸口气。
算了,气头上,看着比之前皮笑肉不笑还可怕,还是别对着干的好。
湿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并不好受,夏稚年做了两分钟心里建设,告诫自己黑芝麻汤圆不吃人,脱掉湿衣服飞快冲了个澡。
关掉花洒的一刹那,门被闷声敲动,一下一下咚咚轻响,时间巧合的好似一直有人守在门口似的。
夏稚年有种诡异的毛骨悚然感,琥珀色眸子望着门,轻声询问。
“怎么了?”
门外声音低沉平缓,“衣服。”
“……”
夏稚年抿唇,将反锁开关打开。
晏辞听见里面传来锁舌弹动的声音,鸦羽似的眼睫抬起,意味不明的看一眼锁的位置。
门被打开一条小缝,潮湿热气倾泻出少许,缝隙里伸出一只细嫩的手,皮肤被热气熏得泛起粉。
颜色惑人。
“……谢谢,给我吧。”
少年声音干净。
晏辞垂下眼帘注视,扯扯嘴角,把衣服放上去,“内裤是新的,衣服是穿过洗了的,会大。”
夏稚年:“……好。”
少年一下捞走衣服,白嫩细瘦的手缩回去,严实关上门。
晏辞站在门口,注视那道单薄的门板,多少冷静片刻,但心底的寒意还是一阵阵的涌动。
刚刚抓住人,又失手。
他不确定是意外还是少年故意。
但如果是存心的……为什么呢,夏稚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平白无故存心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