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摇头,焦急万分,“年年在外面过了很多年,小的时候没有,回来后也听他说过,但中间这些年不清楚。”

“是我们没照顾好他。”江鸢精致的脸上染着忧虑,夏问寒拍拍她肩膀。

夏稚年意识昏沉,朦胧中像在做梦又像在回忆,轰隆一声巨大的响动,久久不息,而后突然变成一男一女的苍老声音。

“这么严重的车祸,怎么就他活下来了。”

“换成其他谁都比他好啊。”

“这孩子生下来就多病,现在又抢了他爸妈和弟弟的命,真是来要债的。”

“冤孽啊。”

……

声音远去,夏稚年睁开眼,望向纯白天花板,目光微移,看见下面挂着的点滴瓶,管线蜿蜒,冰凉液体没入他手背的静脉里,旁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冰冷仪器。

夏稚年抬起手看了看,撑着坐起身,环视安静的病房,琥珀色的眸子里茫然掠过。

又进医院了?

他不是、不是刚高考完,在过成人宴嘛。

晚上看了本,然后、然后……

好像做了个梦?

“咔哒。”

病房门被转开,夏稚年扭头看去,清隽温润的男生推门进来,见他醒了,表情微怔,快步进来,温声询问。

“醒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夏稚年歪歪脑袋,安静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像某种无机质的琉璃,里面的陌生看的晏辞心头一跳。

“夏同学。”

晏辞走的床边,和少年对视,声音轻和叫他一声。

“……夏稚年?”

夏稚年愣了片刻,缓慢回神,细微的动了动,像空洞的木偶被塞进灵魂,眨了几下眼,杏眼恢复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