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笑意明媚,高兴道:“年年,小辞实在担心你学习,抽时间特地过来帮你补补课。”

她旁边站着个男生,身高腿长眉目清俊,站在一侧,朝他弯弯唇角,神态温润。

“夏同学,晚上好啊。”

一点也没有之前宴会和学校里的骇人模样。

夏稚年:“……”

他清楚这个黑芝麻汤圆的伪装能力,已经见怪不怪了,抿紧唇。

“你难得有个朋友,不管之前有什么矛盾,又或者宴会上的事情,都要好好说开。”

江鸢实在为有同龄人愿意和他小儿子来往感到高兴,笑意盈盈。

“你们进去说话,妈妈去切点水果拿上来。”

夏稚年头秃,当着江鸢的面不好明着拒绝,咬咬唇,让晏辞进来了。

关上门,夏稚年站在一旁,离晏辞隔着好几步距离,圆滚滚的杏眼瞥过去,声音清澈,神态警觉,像个防备野兽的小动物。

“你找我有事吗?”

卧室里窗帘拉开了,光线明亮,晏辞精致冷白的脸在橘色夕阳光下白的有些过分。

夏稚年瞬间警觉,头顶呆毛撅起来,晃荡两下,“你、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

晏辞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直白让他吃药,蓦地失笑,唇角扬起,“夏同学现在都能看出我该不该吃药了,进步真大。”

少年离他有一节距离,穿着短袖短裤成套睡衣,两条纤细瓷白的小腿露在外面,脚踝骨骼清晰,两脚踩进棉拖鞋里。

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绵软。

他歪歪头,唇角笑意和悦,“是该吃药了,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我的特效药同学了。”

夏稚年:“……你,拿我当药?”

夏稚年蹬蹬后退两步,皱巴了一下脸,想到自己查到的资料,张大眼,琥珀色的眸子复杂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