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捏起针头,针尖刚没入一点,夏稚年不自觉往回缩,晏辞反手又给他喂了两颗糖,塞得他腮帮子都鼓起来一团。
医生眼疾手快,一下子将针尖没入静脉,迅速固定好,松口气。
“好了,如果小少爷乱动鼓针了再叫我,这一瓶打完应该能退烧,但晚上可能反复,要是又烧起来,还得再打一瓶。”
围着的一圈人散开,江鸢从地窖开始就对晏辞印象不错,如今听晏辞说和小儿子关系不错的,有些高兴,留他多待了一会儿。
门半掩着,晏辞自己站在床边,衬衫袖口整齐干净,但硬质的布料擦过皮肤,像细密的小针密密麻麻刺在神经上。
他垂眸望向床上眼尾绯红的少年,微微歪头看他,右手轻轻握上左手手腕。
自从夏稚年被带回家,他已经近一个星期没碰到他的年糕牌特效药了,虽然有口服药物,但效果远不如从前。
夏稚年能让他的皮肤饥渴症得到暂时安抚,但短暂的安宁,随后却是愈发汹涌的反扑,以前的口服药几乎不管用了。
晏辞眼底幽深,刺痛麻痒盘亘在皮肤上的每一寸,凉风吹过,牵扯着的神经愈发紧绷。
“夏同学。”
他轻轻唤道。
少年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眼帘紧闭,完全不应声。
晏辞遗憾的啧了一声。
算了,夏年糕不喜欢别人碰,等清醒了再说吧。
当面贴贴比较有意思。
夏稚年这一病反反复复又是好几天,他以前身体就不好,没想到穿书后也还是这样。
晏辞又来了几次,他实在有些后悔上次玩具蛇的事,吓唬人太狠,特效药弄没了,平常上课更加没意思了。
晏辞说服江鸢让夏稚年尽快回去上课,不然课程落下更多,江鸢又去劝夏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