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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驰奇见着又是恼火,又只能冷笑。

在场的人,浑水摸鱼的有,确实有能力的有,真的敢在鸾台外埋伏起来下黑手的肯定也有。但敢做和能做是两回事。

吏部全军覆没,烂没了。户部本身都几乎姓刘了,第二轮自查,其实也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大理寺也挑挑拣拣,有问题的下去,没问题的已经都回去上班,同僚审同僚。

其他的,礼部中规中矩,老老实实,刑部工部兵部更是基本全员无损。归根到底还是老实干活的人多。

这时候站出来的,终究会成为众矢之的。第一个冒头的,很可能会被一箭射杀掉。

这时,又有人冷笑开口:“得了,谁都不敢出来主持,来菊园这又有什么用?给柳家交门票钱的吗?”

柳驰奇看过去,这人是吏部尚书的侄子。没少有人通过他给这位侄子送些珍宝钱财。吏部尚书之前得罪过安平公主,现在他的侄子急着跳,也可以理解。

这吏部尚书的侄子又恶狠狠地说:“你们互相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结果!都说什么公主不得当权,人家就当权了,还在这磨磨唧唧,到最后,也只有被分而食之的命!”

吏部尚书的侄子这番怒骂,才有人低声附和:“是啊,户部已经听说有只是收钱就被免官的事了,纵容她们这番气焰,难道之后还会有好吗?

“现在连我们的父兄遇挞,都无法想出方法化解,等到她们把目光放在我们剩下,想把我们彻底吃干抹净——

“到时候,又有谁会为了我们聚在菊园,商谈方法呢?”

这一番话说下来,不免有人面带愁容,点头附和。又是“亲亲相隐为直”,又是“仁者仁也亲亲为大”,互相安慰,互相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