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心中一紧,打了个哈哈,机警地接上话,“反正是我做的,又显露对夫人的一片心意,自觉没什么好羞涩的,应要大方认下。”
对于这有条有理的话,姜应檀听进去大半,深深觉得热情似火又心思直白的少年郎,能这么想也不奇怪。
傅则趁热打铁,顺势问:“那夫人你是特别厌恶日后的我吗?是哪里让你不喜了,我得想法子警告他一番。”
“哪里说得出具体是哪些,总归就是古板、寡言,和你说的一样,像是个木头,”姜应檀被问得有些莫名,胡乱应付一两句,甚至还有些不耐,“好端端你问他作甚?”
傅则极有眼色,当即知晓姜应檀耐心到头了,虽然可惜没问出究竟,但还是谨慎地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
两人就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傅则听着姜应檀懒散讲着过往的一二零散事,安稳地背着人,同时脚下一直不停,沿着溪流走了很远。
日头渐渐升到头顶,驱散了冬日的寒意,给这片狼藉的山林覆上日光。
就在两人又慢慢行了一段路时,傅则忽然顿下脚步,飞快打量了一眼四周,寻了一块较大的石头后面蹲下。这石头处于阴影中,背后有树林枯草遮掩,人躲在后面不易被发现。
仓促中,傅则仍能手脚放轻,把姜应檀妥当安置好,然后才缩着自己身子藏到她身边。
两人几乎是紧紧靠在一处,姜应檀被傅则搂在怀中,身上没有一寸弱点显在人前。
姜应檀大致猜到情况,食指点点他的下巴,偏头以眼神示意。
‘是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