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北燕军现下看着是嚣张肆意,就代表着他们已到强弩之末,即将走投无路。
姜应檀轻轻点按额角,喜怒不辨道:“今明两日,慕容迟必会攻城,让众将士做好准备。”
周一诺神色一敛,“已经交代过了,城楼夜间巡查的将士也增多了一辈,不会让北燕钻了空子。”
姜应檀颔首:“嗯,你做事周到,总归比本宫要更熟悉战事要如何打,所以本宫就不随意插手了。你们直接放手去做便是,有什么难处直接找魏十他们。”
吩咐完别的事务后,周一诺识相地退下了。
屋内仅留下了姜应檀,还有候在一旁安静煮茶的绿萼。
望着窗外的雪,姜应檀长舒一口气,连日来没有明显情绪的一张脸,仿佛在那一瞬裂开一道口子,露出她内心中某些真实的想法。
傅则,你还安然否?
本宫还有好大一笔账要与你清算,绝不许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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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在双方预料之中的仗,是在第二日寅卯之交时,被一支支烧着的箭矢给点燃的。
此时正是城楼守卫最为懈怠的时候,大约再过半个时辰便会换一班人。因而即使有周一诺耳提面命,他们不免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当带着灼热火焰的箭矢射在城楼上时,他们才猛然惊醒。
“敌袭——!”
“北燕来袭——!”
一炷香后,姜应檀收到了北燕攻城的消息,态度坚决地驳回所有劝说,没有任何犹豫赶到了距离城楼最近的一家酒楼,态度强硬地征为议事场所,给了老板好大一笔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