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一声,望向自家阿姐,“疯狗又在吠叫不止,仍是夹杂了些酸掉牙的恶心话,与之前的那些没什么不同。阿姐,你要不别看了,免得心烦。”
等姜应檀看完,纹丝不动坐在一旁的姜暮窈才有了动静,伸手接过信,逐字逐句地看完,然后递给魏十,让他自去处理。
姜暮窈尚还没说什么,最多蹙起眉,可也让姜应檀很是心疼。
阿姐并非是对那疯狗有什么余情,不过是为了防止错漏任何一个揣摩慕容迟动机的机会,故而每次都会耐着性子看完,确认无误后,才丢给其他人毁了。
隔着面具,姜应檀无法看到姜暮窈面具之下是什么神情,面无表情、厌恨恶心还是其他,但无论如何,她知道阿姐并不好过。
每一次看信,都在勾起往事,都是一次翻来覆去的折磨。
姜应檀厌恶地瞪了那信件,愤愤道:“阿姐,我瞧着他那些疯话都是一套,倘若再送来,你别看了,省得脏了眼睛。”
姜暮窈哪里不知妹妹是为了自己不平,温柔地拍拍姜应檀的手,“别担心,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想帮阿姐的乖檀儿做些事,谁知他会不会用什么暗语,故意透露消息呢?哪怕是假陷阱,或许都有些利用的价值。”
“檀儿,你我都是大齐皇室,只要能为百姓做事,再厌烦都要坚持下去,这是我们的职责与使命。”
这个道理,姜应檀又哪里不晓得?
对着阿姐坚定不移的样子,姜应檀到底没再劝,心不甘情不愿地靠着姜暮窈,怨恨地骂了慕容迟许久。
其他的信件都是京中或者鹰卫递过来的。
前者是说朝中商议出了章程,派了使臣过来临城,来的还是姜应檀的熟人。这一封,姜应檀扫了一眼,就丢到了一边。
后者则是安排下去的一些调度,她仍是觉得慕容迟来了临城,北燕和大齐必有一战,所以未雨绸缪地做了些准备,无论是补给,还是兵器都在筹备,以免战事来得太快,朝中来不及反应。
快要处理好所有信件的时候,外头又在通传周一诺来了,姜应檀示意绿萼去接人进来。
虽然说之前姜应檀与傅则于西北大营双双露了面,破除了有心之人所谓“傅则病重”的传闻,但也使得傅则无法日日留在府中,按道理得按照章程去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