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压低了声音,但架不住这酒楼地方小,里边人能依稀听清楚他们说的话,大约是有其他客人认出他们之中有旧友,故而想来拜会,又怕认错人,所以托伙计送来一张信笺。
闻得此言,姜应檀佁然不动,等着萧五将信笺呈上来。
周遭的其他人忍不住偷偷打量傅则的脸色。
这屋内中大部分的人,大多在京中、北燕皇宫中过日子,来临城不过一月多的光景,哪里就能生出个什么旧友来。若真这么一位旧友,只能是一直呆在临城的傅则,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认出的。
等萧五将信笺带回来,那薄薄一小张纸在众人手里走了个遍,直接使他们的猜测成了真,还真是看破了傅则的乔装,所以想来拜会的。
见白芨等人看破不说破,只拿视线在傅则身上扫过,都是不敢多说的样子,姜应檀反倒是笑了。
“这么一句写将军立功的诗句,算是明着点出你的身份,”她抿了一口临城特色的饮子,面上分不出喜怒,“看着字体娟丽秀美,应是女子所写。”
傅则只觉得后脖子一凉,赶忙撇清干系,“我是不认得什么女子的!”
嘴上这么说,他那颗心却是高高悬起。
好不容易那劳什子的外室没了,怎么还窜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子来。
傅则啊傅则,你来临城不是为了镇守边关,而是来拈花惹草的吧!
真是太不像个样子了,无耻!
傅则脸上陪着笑,坚决表示自己不认识什么信笺上的主人,试图糊弄过去。
然而姜应檀不搭理他这套说辞,像是忽然间来了兴致,直接令萧五不必拦着,让那女子来了便是。
对此,傅则有苦说不出,一边埋怨那个“伪君子”的自己,一边还得小心翼翼打量姜应檀的脸色。
许是那头的人一直等着消息,伙计去传话没隔多久,就听得门外有人敲门。
萧五一直守在门边,听到动静,将门打开,放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