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檀挑眉,望了一眼四周侍女,大抵明了傅则是如何知晓的,暗自后悔自己看错了此人脾性,一时失策,忘记多交代侍女不许多言。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毕竟之后需要傅则继续装出傅大将军的气度,终归是要让他知晓内情。
哪知未等姜应檀说出前因后果,傅则眉目含笑地站起来,准备就此离开,直言要去城外寻哥哥去,晚间再回来叙旧。
姜应檀置若罔闻,眼神示意绿萼,自己施施然坐到桌边,捏着勺子舀米羹。
不过才用了三四勺,傅则就被萧五钳住双手,带回了姜应檀跟前。
“少年郎就是心性不定,做事毛毛躁躁。”姜应檀放下勺子,行至傅则跟前,转眸冷声吩咐,“从今天起,萧五你跟着驸马,他若是踏出这府邸一步,唯你是问。”
萧五行礼,“属下遵命。”
交代完萧五,断了傅则后路,姜应檀这才望向傅则,浅笑倩兮,“无妨,你尽管往院门闯,萧五就当做陪你练武。”
就在这话说完,屋外传来通传,说秦管事与徐大夫一前一后到了。
不知不觉,碗中米羹已用了大半,姜应檀的思绪尽数收回来,放下碗勺,接过绿萼捧着的丝帕压了压嘴角,视线落在徐大夫身上。
此时,徐大夫已经诊过脉,又摸了傅则后脑勺的位置,沉吟片刻,对着姜应檀行礼,“从脉象看,驸马并无大碍,应是伤情有所好转,记忆逐渐恢复,是一桩喜事啊。”
“原先发的高热呢?”
徐大夫拱手,“已是大好了,再吃上一两贴药,便无大碍。”
姜应檀的脸上不见欣喜之色,淡声问:“他为何没有这段日子的记忆?”
“殿下明鉴,医家于此类病症,尚未有确切记载,老叟不敢妄断。许是自此再也记不起,许是日后偶然记起,皆未可知。”徐大夫面露迟疑之色。
姜应檀眸色沉沉,并不多纠缠,仿佛方才只不过随口一问,挥手让徐大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