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秋意浓浓,黄叶飘落,送来今年残余的一抹桂花香。
姜应檀静静望着身边的人,恍然间想到,若是陛下也在此处,想必更圆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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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日过去,眼看着姜暮窈的精神越来越好,身子也有所好转。
姜应檀安下了心,给远在京城皇宫内的天弘帝写信。寥寥几笔,向他描述接回阿姐的经过,解释为何没法立即回京,禀报流民的相关处置与北燕异动……
细毫渐渐移到最边上,她停顿了许久,直等到墨汁汇聚于笔端,将要滴落时,复又提笔写了傅则近况,用词极为简略。
落下最后一笔,她将信纸放入不怕水浸的纸封中,以蜡封口,最后印上私章。又将萧五唤进来,吩咐他将信快马加鞭送到陛下案前。
姜应檀缓缓呼出口气,吩咐绿萼准备温水与熏香。
净手时,她缓声问:“傅则如何了?”
绿萼捧着干净的绸帕,“徐大夫来看过,许是低热引出了旧疾,病情反复不定,现下仍在昏睡。”
姜应檀取过帕子,仔细拭干双手,眸色沉沉。
倘若说阿姐的身子在好转,一直活泼爱动的傅则却是病倒了。
自打那日傅则发了低热,至今未有痊愈之兆,高烧久久不退,伴随着头晕、昏睡等等并发之症,一下子病倒在床。
西北军的一切事宜,一并交于周一诺去打理,再不见其他外人。
倒也有西北军中的人想来探望,譬如那位粗中有细的秦司将军。奈何有周一诺劝着,有碍于姜应檀睚眦必报的名声在外,他们怕无意中得罪了这位手段狠辣的主,于是只托周一诺来探望,聊表众人之意。
“走吧,去看看傅则。”姜应檀抽出双手,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