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司笑了,颇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指着周一诺笑骂道:“你这么大岁数,连个妻妾都没有,哪里知道惧内的乐趣所在?老秦觉着,将军这样好得很!”
军中众人皆知,秦司娶了位霸道的夫人,管着他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平日里说一不二,连战场上凶猛威武的秦司,亦不敢多说一句,于是得了一个惧内的名头。
说罢,秦司一口吞了糕点,又拍去手指尖的碎屑。
傅则神色不动,而周一诺转笑为怒,装模作样地抬手,与秦司扯皮几句。
刹那间,屋内刚刚仿佛凝滞的空气,又重新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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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姜应檀正靠在软枕上,一手握着话本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看,懒散极了。
在一旁服侍的白芨,温声道:“殿下不担心驸马?婢子听魏侍卫说,今日来的秦司将军,可不好应对呢。”
姜应檀闲闲翻过一页,捏了两颗核桃仁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宫担心他作甚?”
“姐姐莫信,殿下分明是刀子嘴豆腐心。昨日晚间,殿下拿着文卷,压着驸马就寝前背完呢!”绿萼拿着小锤敲核桃,剥离细碎的壳,笑着告饶,“可不能是婢子偷听,实在是驸马边哭边背,嘴里说的都是关于秦司将军的事。”
闻言,姜应檀神色不变,眼尾勾着红,极轻地扫过去一眼,“你耳朵倒是很灵,在本宫身边呆着屈才,不如去暗部来得好。”
“婢子瞧着也好。”白芨笑道。
绿萼连忙双手奉上剥好的核桃仁,苦兮兮地求饶。
正在主仆三人打趣时,侍卫通传,傅则回来了。
姜应檀不为所动,依旧看着话本,丝毫不在意来人。
然而,她却听见白芨与绿萼的声音里,多了丝不同寻常的敬意,全然不似前几日对着傅则连哄带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