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
“沈兄!”
“怎么是你?”
薛陵婼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对于朋友信奉缘聚则聚缘散则散,自湖州一别,她再也没有见过沈韶,不过最近,沈韶的名?字却频频传到她的耳中。
他入了仕,在朝中几乎是青云直上?,如今已经做到了四品刺史,当的一声青年才俊,要?知道,她爹之前四十多岁了也才是刺史。
如今旧友重逢,喜不自矜,虽然许久不见,但两?人?却一点都没有生疏的感觉。
叙过旧后,不免问起彼此的生后,当薛陵婼说自己在宫中做女官时,沈韶想起一事,不由得忍俊不禁,笑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薛陵婼看他前仰后合,忍不住发出疑问,“我做女官就这么好笑?”
“不是不是,你做女官很?好。”沈韶连连摆手:“是我在想薛使君与薛夫人?日日为你婚事发愁,现在却不用愁了……”
他在邕洲做刺史,邕州是岭南道的首府,他的顶头上?司——岭南节度使也把家安在那里,邕州城中最为津津乐道的事便是岭南节度使的家事,薛夫人?为自己的一双儿?女的婚事操碎了心?,常常出没在各个社交场合,相看各家郎君娘子。
作为邕州第一青年才俊的他颇受薛家中意,薛使君很?欣赏他,一直想把他招做女婿,他原本也有些中意,毕竟自己父亲不当家,继母把他当透明人?,以至于他都二?十多了还未成亲,薛家人?不错,更何况薛使君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对自己的仕途有益。
直到薛夫人?说自己那个在长安的宝贝女儿?名?唤阿婼,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连忙问了薛家小娘子的正式名?讳,顿时五雷轰顶。
那不是和?他一起查案的小薛郎君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薛夫人?很?奇怪,怎么这个年轻人?态度转的这么快,薛使君更生气,暗戳戳的给他穿了好几个小鞋。
薛陵婼黑着脸听?完他的理?由,极为不爽:“沈兄就这么不想娶我,我就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