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采碧无奈:“阿凝……”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片薄薄的飞刃擦着殷采凝的颈侧飞过,削断了一绺头发,插进后面的树干里,几乎齐跟没入。
殷采凝一疼,呆呆地?摸了摸脖子?,摸到了湿漉漉的一丝鲜红,随后吓得尖叫一声,浑身抽搐地?昏倒在了殷采碧的身上。
殷采碧脸变了颜色,看向齐晗,现下他没了方才的笑意?,神色冰冷,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眼中充满暴躁与戾气,嘴角还有?没擦掉的血迹,整个人像是地?狱跑出来的鬼魅。
“本王不是说过,管好你们的嘴巴,要不然?,下次要的可就是你们脖子?上的东西了。”
殷采碧后背一阵冷汗,额角也留下豆大的汗滴,跪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战战兢兢地?应道:“是,谨遵殿下吩咐。”
脚步声由重到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才敢抬起头,摸了摸湿成一片的后背,不禁自嘲地?笑起来,那日在饕餮居遇到殿下时,殿下虽不耐,却也是风度翩翩,彬彬有?礼,可今日却乖张狠厉。
看来,阿婼对?他的影响可真大。
回到和颐殿时,天已近黄昏,来不及理清今天发生的事情,薛陵婼便揣着袖子?里的《尉缭子?》去了崔芷的房间,她还没有?忘记兄长托付给自己的任务。
崔芷住在和颐殿最偏僻的西北角,同薛陵婼的房间离得不远,她领着阿墨出了门,不消半盏茶的时间,便叩响了崔芷的房门。
薛陵婼的到来,崔芷出于礼貌的引坐奉茶,表现的不咸不淡。
对?于崔芷,薛陵婼心有?戚戚,自己和她哥哥的事情才刚解决,现在自己哥哥又招惹上人家?妹妹,生活永远比戏剧更精彩。
顶着崔芷清冷淡漠的目光,将东西一放下,薛陵婼忙不迭地?摆手告辞,一刻也不敢多留。
出了崔芷的房门,薛陵婼再走几步,惊奇的发现,隔壁有?一道娉婷的身影,竟是邱婉,崔芷与邱婉居然?是毗邻,那一瞬间,她突然?间明白了崔芷为何对?自己阿兄不假辞色的原因。
她这个木头哥哥还真是有?福气。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薛陵婼再次睁着眼睛到天明,在看到新一天的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要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做一个告别了。
过了几日,住在和颐殿的长安贵女们终于等来了皇后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