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沈周年和她睡在一个房间,她睡床,他睡地板。
周安没再坚持,她坐上副驾驶座。
初四的街道上车流不少,不少焦心工作的企业员工已经开始上班了。
周安其实有些困,但她不想在沈周年开车的时候自己睡觉,于是她切下自己那边的车窗,凉风灌进来,让她清醒不少。
与此同时,此条马路的另一个方向的一辆商务车上。
傅明琛坐在后座,低头翻看着公司的报表。
“傅总,”副驾驶座的助理透过后视镜看这位愈发喜怒不行于色的男人,战战兢兢开口,“远郊监狱打来电话说,您大哥想见您。”
傅明琛头也没抬,声线冰冷:“不见。”
“好的。”助理应完还觉得表态不够,于是补充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他的消息打扰您。”
傅明琛嗯了一声,他翻了页,胃却猛地一抽,坠坠的痛感从肚子上传来。他忍了忍,这次胃痉挛却比以往严重很多。
这两年没有周安的叮嘱,他作息全乱了,工作起来也记不得及时吃饭就染上了胃病。但他没去治疗,也继续糟践自己的身体。
用自己的身体上的痛苦赎罪。
他放下报表,从车内保温箱里拿出水杯,抿了一口温水。
助理的视线透过后视镜落在傅明琛手中幼稚粗糙的陶瓷茶杯,他不觉得以傅明琛的品味会喜欢这种幼儿园小朋友才能捏出来的杯子。
杯壁还有黄色简笔画花朵。
好丑。
傅明琛锐利的眼扫过他,助理吓得惶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