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们表演完,也会第一时间看向穆冰莹,观察她的表情是否满意。
在场的人都没有因为玫瑰少说,而忽略她的存在与权利。
因为全是待定,三位主角暂时没有选出来,沈团长等人眉头皱得很紧,知道有问题,一直在找问题,一直却找不到,最后归于竞选太匆忙,没有来得及好好排练。
“不是排练的问题。”
穆冰莹一出声,全场就静了下来,就算有人没听到,也会被旁边的人连忙捂住嘴巴,生怕错过一个字。
顾长逸作为旁观者,清晰感受到会场内上千号人对媳妇的崇拜心,尊敬心,直线上升,到了一个比对团长还要高的高度。
沈团长虚心请教,“玫瑰同志,那您说是什么原因?”
“参选的人都很优秀,大约是从几岁开始就学艺,一直练习到今天,生命里都被艺术填满,没怎么做过别的事,另外能留在这里的人,也避开了上山下乡。”
穆冰莹说得直接,“我们公社也经常会有文工团慰问演出,演出节目大概就是《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军民鱼水情》之类的剧目,《南燕》是文艺解放后第一部 关于知青下乡发生的故事,剧情场景都是围绕着乡下,田地,农活,艺术建立在生活之上,手上没沾过土,演出来的肢体与神态自然会显得别扭,实话说,都很有功底,但也都是空中楼阁水中月,真正的工农兵观众,是无法与你们共情的。”
沈怀霜怔住,其他评审们全都跟着怔住。
全场响起一片恍然大悟的哗然,接着又响起一阵阵共鸣穆冰莹的声音。
“小穆说的没错,舞蹈倒还好,那个话剧里的搬白菜,怎么看怎么别扭。”
“可不是,还有那个拿铁锹,哪有拿到那么高的,真正干活都得往低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