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条可以两人并行的田埂上,顾长逸问:“你是跟谁学的打枪?”
“这还用学么,前些年看也看会了,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一个上膛,一个扣扳机。”到了干燥的路上,穆冰莹不用再像刚才那样注意,可以抬起头走路,“会打枪和打得好是两码事。”
“你说得对。”顾长逸想起媳妇当时的样子,嘴角就落不下来,“你当时一个人拿着枪冲进来不怕吗?”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打野猪,听到你们没下来,又打赌去了,已经够着急的,一到跟前就听到穆炎的惨叫声,吓得脑子都空白了,哪里还会想着怕不怕。”说起这事,穆冰莹就生气,“穆炎当时为什么叫成那样?”
顾长逸笑了笑,“当时确实挺惊险的,野猪生命力顽强,总会装死,穆炎被野猪出其不意顶起来了。”
这么一说,穆冰莹倒不像刚才那样生气了,“那昨晚上怎么样?你考验出结果了吗?”
顾长逸:“穆炎光凭他身上的天赋,就已经是一个千里挑一的好苗子,不过,想要成为一名对国家,对人民真正起到作用的军人,还需要很长很长很长时间的打磨。”
穆冰莹笑出声:“我是在想,他那种哪边有便宜就往哪边倒的性格,真去当兵了,你不怕吗。”
“缺点很多,但是他也有他的优点,例如他对胜利的追求,就像他父亲对他的评价,打不死的蟑螂,换个角度看,可以说他很有韧性,对于想要做成和得到的目标,不轻言放弃,也不在乎手段,这一点又强于大部分人,只要起到正面引导和训练,他会成为我想要的军人。”
“你还真准备让他去当兵?”穆冰莹停下脚步,“穆炎?你真的决定要他去当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