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在这个官场中,他是否也受过伤。
“算了,你不同意就算了。”她准备放弃了。
“这件事,再让我想想,你先回去吧。”如果她真决心要做的话,他能做的就只有全力保护好她。
林清然也不知道这一路,从开始被逼着帮他,到现在自己愿意去冒险是为什么。在她的心中,她一直相信父亲是无辜的。
父亲的心愿是当一个能为民做事的官,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临终前,父亲那不甘的表情她一直记得。说的不在意也许只是无能为力的表现,如果真的能做些什么,她想完成父亲的心愿。
两日后,陈冲带着张知府来到了阳州城,见到了李明渊。
“下官……见过小侯爷。”张知府看着坐在房中的李明渊,诚惶诚恐地说道。
“张知府不用太过紧张,我只是请你来随便聊聊。”李明渊这两年也已经很善于和这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了。
“小侯爷,这大摆宴席之事,确实是下官管理不严,只是……现下这晖州萧条,各城官员知道是小侯爷到来,自然是要隆重接待的,还请小侯爷不要怪罪他们。”这张知府原先被陈冲一吓,确实也吓到了,但在来阳州城的路上,他想到,这云州的小侯爷就算是皇亲国戚,也还是没有权力冶他的罪,也想好了应对之法。
李明渊心想,这个晖州知府还挺会应对,算了,本来也没想冶他的罪,“这我当然知道,各城官员待我都很好,我也并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相反,我还给了他们不少银两。”
张知府一听就奇怪了,这李明渊不是找他来问罪的吗,怎么还给了银两,这到底什么意思,“下官不太明白小侯爷的意思。”
“这阳州城吧,虽然热闹,但是其中也深藏不少问题,不知道张知府可否了解过一二?”李明渊想直接进入主题。
“这阳州城虽属晖州管理,但从来都是直接向户部禀报,所以下官不知……”张知府心想,难不成这李明渊是想拿他对付阳州城?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有些事,如果晖州知府能处理的话,我看也没必要向户部一一汇报了吧。”
处理?处理阳州城内的事情?“这实在是超出了下官的能力范围,属下官无能为力。”还是先推脱了吧。
李明渊实在是不想和他再周旋下去,“是这样,近日我收到几名盐商送来的女子,这里面竟然还有被拐卖的。这贩卖人口在我朝可是重罪,而且我也找到一些这方面的证据,只是希望到时候,张知府能出来主持公道就行了。”
“这……”虽然阳州城的人口贩卖,他也略有耳闻,但如果管了这事,万一得罪了江南盐运使,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看张知府有些为难,李明渊又继续说道:“当然,我知道张知府顾忌什么,我保证,到时候出了任何问题我一力承担,如果这江南盐运使非要为难,那我只能向皇上禀报此事,让皇上来做主。”他是想打消这晖州知府的后顾之忧,毕竟只是个知府,不可能和江南盐运使及其他背后的人斗。
“只是这证据,我能否过目一下,这毕竟是盐商,如果证据不全,肯定是不能治罪的。”张知府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动心,但还是不太想摊上此事。
这个晖州知府,真是比想象中的麻烦,看来还是要来点硬的,“这证据如今在我这里,张知府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阳州城虽说不归晖州管,但如果这事真捅到皇上那里,我想你这晖州知府也难脱干系吧!”
“这……我只是想仔细确认下,小侯爷息怒。”也确实阳州城如果出事,这江南盐运使肯定会把罪责全推他身上。
“如今这江南盐运使在阳州城一家独大,张知府就不想与他有一争之力吗。”李明渊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