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鸿被他扶着坐下,叹了口气,凄凉道:“这身体真的太弱了,想我当年也算是一条好汉,如今却连十个沙包都举不起来。”
“……”
燕惊鸿不再逗他:“虎符已经刻好了,不够精细,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待会儿我再做旧一点。”
“让我去驻地调兵吧,”张礼主动请缨,“百里的距离,我快马加鞭几个时辰就到了。”
燕惊鸿摇头:“此处驻军主将也不是傻子,突然有人拿着虎符上营地调兵,他怎能不怀疑?就算是认符不认将,随便去个人拿了虎符他就肯发兵吗?你未必骗得住他。”
“殿下可以?”
“说不好,但只能尽力一试,”燕惊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请帮我备马。”
燕惊鸿出城时,韦云图已经在城门口等她,身边是一匹县城里能寻到的最好的马。
出发前,燕惊鸿拍了拍马背。
在京里时,总有人说淑女不可骑马,她曾经纵马入城门,还被参过一本“言行无状”。
那封奏疏是有人为了试探谢寒宿的心思,最终被他留中不发。
大家也就明白了摄政王的态度——她燕惊鸿是如今的长公主,也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自此是没什么人敢参她了,就算很多人觉得燕家姐弟都受谢寒宿的钳制,不过是个傀儡一样的人物,却也没人敢当面得罪她。
不过这一次,谢寒宿吓晕晋宁长公主的事传出去后,京里的风向怕是要有些不同了。
想到这些事,燕惊鸿突然有些恍惚,成为程艳红才多久,想起京里旧事,竟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现在的她,没心思去管京里的人事纠纷,只是被赶鸭子上架一般,拿着一只伪造的兵符,要去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