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粉色的小毯子拿出来,捏着两个角往赵旭宁身上一放。
但赵旭宁本来就火气旺,不过两秒把毯子也丢开。
看来还是热,宋知音也就不再操心,又有些犹豫道:“要不摸摸?”
小孩子的体温,也是要靠后脖颈才准确的。
此刻四下有人,却无回应,只有轻微的呓语,宋知音自我解读道:“可以对吧。”
反正她还是想摸一下,毕竟赵旭宁的背看上去也很有意思。
她感觉自己像流氓,又理直气壮道:“叫你不穿衣服。”
话音刚落,仿佛睡得起不来的赵旭宁睁开眼。
他的目光里只有茫然,看着天花板,压根没反应过来在哪。
怎么看着呆呆的样子,把宋知音吓一跳,摆摆手说:“还认得我吗?”
赵旭宁是醉,又不是失忆,笑笑说:“我女朋友。”
这口气像是在跟谁做介绍,难道这屋里还有别人?
宋知音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毛骨悚然,赶快把所有灯都打开。
亮如白昼,赵旭宁捂着眼,却在这一瞬间的刺痛中得到清醒,他道:“知音。”
他有一副好嗓子,尾音像是含在情意里,宋知音在他跟前坐下关切说:“头晕不晕?”
艺术生的身体就是本钱,像酒精这种容易发胖的东西,赵旭宁是很少沾的,因此他也不大能喝,比划着说:“一点点。”
不知道是逞强还是坚强,宋知音无可奈何摇摇头,又说:“不回家的话要跟你妈讲吗?”
她反正还需要跟家里报备,毕竟养女儿的父母操心许多。
但赵旭宁都二十六的人了,又是男孩子,坦然道:“我没门禁。”
又直勾勾看着她说:“可以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