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屋内的梁潆撤除一部分木香蔓, 否则屋外的人根本进不了小屋。
隔了好一会儿, 小屋里都没传出任何回应。
雷擎蹙眉, 正要再开口示意一声, 如若梁潆依旧不作声, 他便只能强行破开这些木香蔓。
就在这时,小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一道细弱的, 夹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 “雷擎,我没事, 你回去休息吧。”
不细听, 根本听不出说话的是梁潆。
雷擎的眉蹙得更紧了。
显然,梁潆的出声非但没能让雷擎安心,反而使得他的心里愈加疑窦丛生。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大对劲, 你确定自己没事?”
而彼时, 小屋里的梁潆艰难地在藤床上翻了个身。
腹部阵阵绵长的绞痛终于过去了, 梁潆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积蓄了一点力气后, 梁潆再无法忍受几乎被粘稠经血浸透的自己。
生理期刚来就这么大的量, 这种情况梁潆从未经历过。
她能感觉到不止自己的衣裤被经血渗透大半, 还有不少沿着饱和的裤管滴落到地上。
过于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招得温顺的木香蔓都蠢蠢欲动。
意识到这一点的梁潆, 立刻严令木香蔓不得吸食自己的经血。
这就好像驯兽者绝不会拿自己的血肉去驯养野兽一样。
对于野兽, 那不是示好是示弱;那不会令它听话, 只会让它更加的野性难驯。
梁潆掏出衣兜里的旧布袋,借着小屋里昏暗的光线,摸索寻找着。
“在哪里?难道没带?”一边在旧布袋里翻找,梁潆一边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