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日耳曼男人立刻闭嘴了。
利口酒当年死得尸骨无存,组织又撤离德国,她当然没有坟墓。
施瓦兹将车开到了组织基地曾经的位置,他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看向那里,基地的残骸已经被清扫干净,现在那片地方是一片平地,上面隐约能见到蓝色的小花。
“矢车菊,”施瓦兹轻声说,“在‘我的记忆’里,利口酒很喜欢它。”
琴酒正在抽烟,闻言看了他一眼。
“老大你能也给我一支吗?”施瓦兹问。
琴酒没说话,掏出一包烟递过去,施瓦兹从中抽了一根,拿出打火机点上。
这下车里烟雾缭绕,但是他一点没想着开窗。
“很奇怪,”施瓦兹轻声说,“在德国呆得越久,我就越奇怪。”
“这里应该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可是我却没有因此激起任何相关的记忆,我对这里的街道很熟悉,但那更像是一幅嵌进我脑子里的地图,我记得利口酒最喜欢的花,却不记得在她死前的那一天她和我讲了什么,但她已经是我记忆里最深刻的部分了,德国分部的人并不多,可是我只能回忆起他们的脸和名字,却想不起来他们和我一起的任何记忆。”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继续说:“如果只是我的记忆可能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反正当时我伤得那么重,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奇怪的是组织里没有任何人认识我,不,有人知道我,但是没有人见过我,哪怕是德国隔壁的法国,听说拉菲还挺常和利口酒吵架的。”
“最奇怪的是这里……”他看向窗外的平地,“我曾经调查我自己,奇怪的是我一无所获,组织里说我是利口酒带进来的,我应该出生在德国,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德国人,但我当初在这里流了那么多的血,老大你带走我的时候应该也没空收拾,可是过了这么久,德国官方还是没有查出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