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话里的称呼,虞卿知道自己猜对了。
之前去袁府参加喜宴时,从将军府那几位娘子嘴里听到了给苏有辞指婚的事,又是郡主又是刘相之女。
杨朝云后来提过这事,说那嘉禾郡主也不是个蛮横的主,素日里尽管有些骄纵,但也算是明理,打小对苏有辞就不客气得很,见面就吵,吵着吵着她倒是吵出感情来了,可惜苏有辞心硬,不仅躲着她,还跟姜瑟搅和在一起。
“民女见过嘉禾郡主。”
虞卿微微福身朝嘉禾郡主行礼,不紧不慢开口,“我不知公子与国公府里相处如何,若是因我而起,我自会反省。”
嘉禾郡主一听,不免气得跺了跺脚,皱起眉头绕着虞卿走了一圈,“你这算什么话?反省什么?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对,那就应该主动离开,这样元安郡主和国公爷就不会为难苏有辞了。”
“我不会离开公子。”虞卿想也不想答道:“若有不对之处,我自会改之,但离开之事,若公子不知我便悄然离开,便是背信弃义了。”
“好个伶牙俐齿的姑娘,瞧你也算是个能说会道的,听闻也识得字念过书,你这书里难道没有写礼义廉耻吗?”嘉禾郡主发现了,虞卿是软硬不吃的主。
原来是这样才让苏有辞刮目相看吗?
从姜瑟到虞卿,就没一个好招惹的,苏有辞也不怕到头来眼前这个跟那位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付出了两年感情。
压着心里的愠怒,虞卿眉头轻蹙,转过身对上嘉禾郡主看来的眼神,语气里已有些不悦,“郡主贵为皇亲国戚,自幼习礼,那不知郡主眼中,我犯了什么律例,非离开不可?”
这一问,让嘉禾郡主有些懵了。
犯了律例,哪里来的律例,别说苏有辞尚未娶妻,便是娶妻了,在外有个外室,顶多是为人不齿,触犯家法,如何都谈不上律例的。
心里不忿,气鼓鼓地看着虞卿,瞧她还能不恼不怒,面上一副自若的神情,又有些懊恼。
她来的时候就想了,千万不能逞口舌之快,那样就会落下风,还是没忍住。
“你一个平头百姓,怎敢这么和我家郡主说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