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赖在虞卿身上的人,此刻又是精神奕奕的样子,全然看不出刚才的无赖样。
苏有辞不顾虞卿哭笑不得的表情,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妙玲,去热一壶,上回林原带来的花雕。”
妙玲看着苏有辞,又看看马车内,连忙点头先进了院子。
苏有辞自行下了马车,转身伸出手,“快些下来,不是说好了陪我再小酌几杯?”
才探出身子的虞卿嘴角动了动,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应该晾着苏有辞几日才好,不然怎么总叫人倒打一耙。
想是这么想,手却还是伸了出去,才碰到手心,便被人握住了。
两人并肩走进了院子,还站在门口马车旁的林原和六子对视一眼,默默叹了声,却又不禁哑然失笑。
苏有辞这副模样,和虞卿在一处,倒是自在得很,这般也挺好,管他外人说什么,自然是比不上自己舒心自在来得重要。
回了房,虞卿摘下头上的珠钗,又洗净了脸,顺便也擦了手脚,看着从隔壁房间回来的苏有辞,侧身坐在那,素面朝天、青丝垂挽。
“公子,洗漱过了?”
苏有辞身上只披了一件衣裳,进来后紧了紧腰上随便系着的腰带,伸手一捞,将虞卿从圆凳上捞进怀里。
虞卿微怔,不过乖顺靠在他怀里,两手贴着他胸膛,抬头看着他,“公子又醉了?”
“美人当前,不醉也醉。”苏有辞低声说道:“阿卿这半年来,倒是出落得越发标致。”
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虞卿只当是玩笑话,逗自己开心,可放在苏有辞身上,总觉得真切得很。
苏有辞原本就是一个由着自己性子做事的人,阿谀奉承、讨好这些放在他身上便是不合适,也从未见他这么做过。
虞卿不禁想到了姜瑟,从前苏有辞在姜瑟面前会说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