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有辞抬起眼看了看她,并未答应,只是道:“你这一身打扮,倒像足了丫鬟。”
“同公子出入,扮作丫鬟最恰当不过。”
虞卿有自知之明,断不会因为苏有辞出手相助,偶尔玩笑、戏谑之语便自抬身价。
对苏有辞而言,她的存在是新鲜,所以才愿意逗着她玩。
或许也是想试探,像她这样看似什么都不懂又孤苦的人,能为了活着做到什么地步。
恶劣的趣味,偏偏她无计可施。
在那日身上还有镯子时,她想过日后做个普普通通过日子的人,靠着女红、浆洗也能度日。
报仇一事交给上天,指不定她心里多多祈祷,哪天老天开眼就一道雷劈在余家。
她心中对将来的规划才形成,还未捂热,镯子就被人抢了去,所有的幻想被无情击碎。
没有退路,没有选择。
在寻到一份差事前,她很有可能冻死街头。
所以,她得安安分分待在苏有辞身边,不求能得他喜欢,更甚者讨一个名分,只要哄好了这人,得他几分青睐,也足够对付余家了。
寻常人家的公子,哪有这般奢靡。
她不问不打听,不代表半点不知。
恩是恩,仇是仇,并不相干。
“等到了地方,少说多看,问起你的身世来,我说什么你应什么,只当自己是个哑巴,别自作聪明,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