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年仍是抱了抱拳,不亲近任何一方的样子。
她想要离开,面前的路却是被周德海给堵死了。
“银觉姑娘,洒家过来,是替两位殿下问个问题。”
“嗯?”顾惜年单手背在了身后,强行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了下去。
“银觉姑娘来历不凡,两位殿下心里边是有数的。不过,两位殿下想不明白的是,姑娘此等身份,对金银俗物、功名利禄自是不是不太在乎,可您这般拼的一身是伤,仍是不肯后退半步。那么,您在那些赏赐里,想要的究竟是哪一件?”
顾惜年吐出了一口灼烧的呼吸:“等我赢了,两位殿下自然会知;若我输了,如实告知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白白忙活了一场罢了。”
周德海似乎并不意外顾惜年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他那尖细阴柔的嗓音,轻轻笑了起来。
“银觉姑娘乃是女中豪杰,两位殿下本就是对高手十分的敬重,他们稍稍一商量,便觉得应该要跟姑娘结一个善缘;不如,姑娘将所求告知于洒家,洒家会代为转达,两位殿下皆是金枝玉叶,是皇上最最爱重的儿子,若是他们出手帮忙,相信银觉姑娘所想,必是能够达成。”
这老太监满脸的宽厚仁和,可顾惜年分明是从这些话语里,看到了一个并不存在于眼前的虚幻大坑。
顾惜年只要稍有贪婪之心,这个坑,非得栽下去,头破血流不可。
只可惜,她并不是银觉本人。
七皇子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她心里最是有数。
至于那位太子殿下又是什么来路,顾惜年大概能猜测出一二。
皇家子孙,哪个会那么好心,还来为了亲近于她,许给她一个天大的好处?
他们不想方设法的算计,把她给抽皮剥筋,骨血榨干,利用到极致再一脚踹飞,这都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