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从医院刚回来的那几天,她还是按照惯例做她以前常吃的那些,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时茵主动跑到厨房一脸苦大仇深地问“能不能给加点辣”,由此赵阿姨一发不可收拾,把看家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时茵也吃得不亦乐乎,两人相见恨晚。
不过,今天菜式还是按以往菜单来,只加了一道辣子鸡,放在时茵面前。
两人都没再说话,时茵是没空,江砚池则是习惯使然。
吃到一半,时茵才有空看看对面,发现江砚池正注视着自己,而他面前除了一小碗苦瓜羹喝掉大半,其它的菜就没怎么动过。
江砚池其实看她有一会了,她吃得太香,竟没有发觉。
倒不是说她吃相不好,实际上她细嚼慢咽吃得还算斯文,只是表情太过专注,一口米饭一口菜无比投入的样子叫人很难忽视。
“很好吃?”他忍不住问。
就说嘛,谁能拒绝辣子鸡的诱惑?天天吃那些不是清蒸就是清炒的菜谁都会没胃口。
时茵很大方地问:“要不要尝尝?”
江砚池犹豫片刻果真夹起一块鸡丁,慢慢送进嘴里。咀嚼几下,那种从未体验过的辛辣味道充斥到嘴里,接着是喉咙。
他拿起餐巾捂嘴轻咳一声,还是尝试着把食物咽下去。
有这么辣?赵阿姨今天明显少放辣子了。
时茵惊奇地发现他白皙的脸上开始慢慢泛红,脖子、耳朵,甚至眼睛里都有点红,忙倒杯温水给他。
江砚池抑制着鼻腔和咽喉里的不适,一连喝下几口水,才慢慢平复下来。
看来没那么糟糕,他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时茵想过他不吃辣,但没想到才吃一口反应就这么大。很明显,他以前是不吃辣的。